换个地方说悄悄话

21 - 戏台

√ 没看过小说 × 设定胡来 × 超级OOC
√ 除了借用人名其他全部【平行世界】···

大家看的开心,打发时间就好 :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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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舟月几乎一夜未眠,每当有一丝睡意朦胧,又被一些动静惊醒,反反复复直到天空泛起微光,天亮了。


服侍的贴身侍女一下子便发现了她的疲惫,悄悄的和嬷嬷说了,吩咐厨房准备早晨滋养的汤水来,硬是让白舟月多喝了两口,白舟月哪里有什么胃口,不过应付罢了。

她此刻的心都在御门演武上,哪怕是姑姑已经应承她了,她也不放心。

万一输了呢?

万一离公又有别的计策呢?

白舟月握着汤勺一下下的搅着,掀起一圈圈的涟漪。

若是 今日再生变故,只怕不只是涟漪了,是波浪。


“公主··· 公主···”


白舟月回过神来,身旁的嬷嬷和贴身侍女都一脸担心的看着她。

“可是时辰到了?”她笑了笑,慢慢的站起。

“青阳世子来了···”贴身的小侍女怯怯的开了口···


白舟月愣住了,这个时辰?

其实昨夜回寝殿时,阿苏勒便差人传过话了,想见一面商讨御门演武之事,可白舟月已经铁了心此事绝不牵扯阿苏勒进来,只让嬷嬷回复自己已经睡下了。

阿苏勒是个善良的人,他是真心待哥哥的,倘若她自己也软了心,阿苏勒一定会尽朋友之宜仗义相助,他本就不是东陆的人,何苦让他在此地白白送了性命呢···


“你只说我已准备动身前往演武场地了···”白舟月决定不予理睬,轻轻拍了拍并没有褶皱的裙摆,抬脚就朝侧门走去。

“公主,世子已经走了,只托婢子将此物交给公主”

白舟月又愣住了,疑惑的回头,只见小侍女双手捧着那骨笛套···


“世子还让婢子带三句话,第一句话是世子说劳烦公主再保管一次,这骨笛十分重要,不是他亲自来取,不要再转交他人了;第二句话是世子说了公主是福星福星自有福气 ; ·这第三句话……”小侍女抬起头,脸上满是不解:“你放心。”


白舟月微微长着嘴,一时间脸上作热,脑海中瞬间闪过阿苏勒的脸,那天他靠近自己俯着身子,对自己说“你放心”,倘若是旁人也只会觉得这青阳世子是在恭维天启的公主,但在白舟月这里,都是···都是···


白舟月接过骨笛套,表现出波澜不惊的神态,淡淡的说了声:“知道了。”

然后在小侍女不解的目光和嬷嬷看破不说破的目光中,朝屋外走去。


北陆的男子就是喜欢调戏姑娘!

白舟月在心里微嗔,嘴角勾起了笑意,早晨的烦忧似乎也消散了些许。


演武会场定在了大殿之外,底下的朝臣早已位列,金吾卫和雷骑层层包围,放眼望去,倒是十分荒谬,也不知此处是天启城还是离国城······


有了阿苏勒的话,白舟月比之前更加淡定了。

虽然那些变故的可怕想法还在她脑海中环绕,却不比昨日更加害怕···

她将骨笛套放在袖套之中,气定神闲的走到哥哥座位的旁边。

待到众人入场,走过该走的过场,行过该行的礼节,说完客套的对话,正式开戏。


有些不对劲。


对于自小生活的小心翼翼的白舟月而言,有一丝不对劲她都能很快的察觉,就如同此时,她眼尖的发现了在人群中的一个黑色身影 - 是天驱的铁皇;他为什么会在这里,在这样一个场合,不是他铁皇应该出现的时候····

难道是阿苏勒指派的?


她看向不远处的阿苏勒,似乎他和羽然也有些不对劲,尤其是羽然,整个身子趴在案台上,神色慌张;白舟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她看的不是铁皇的方向,而是是离公派出的雷骑武士···

羽然为何这样看着这位雷骑武士?

该不会······

白舟月蹙眉,她不愿往这方面想去,离公这是想做什么?


可还未等白舟月再去细想,台下已经一片骚动。

姑姑派出的武士,竟然弃刀而逃了!!!


这又是什么变故?

白舟月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张,脑海中一片空白,她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了······


一旁的赢无翳和他的副将发出了嘲讽的笑声,想来他们也是没料到会是这么一个发展;白舟月担心的看了一眼白鹿言,却发现他竟没有一丝慌张和局促,反而很淡定,就像此事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···

白舟月回过头,她握紧了袖套里的骨笛套,背后发凉···


“陛下,这就是陛下派出与我争夺金吾卫上将军的人选吗?”赢无翳指了指台上,语气里满是不屑与笑意:“那臣在此便谢过陛下和长公主了。”


白舟月咽了咽口水,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脑海中闪过无数她不愿意去想的念头,不断的被否决,不断的又再想···

哥哥的淡定的神情···

姑姑有些微蹙的眉宇···


“离公且慢!”

一个声音响起,白舟月的别过头,是阿苏勒。

他起身朝白鹿言和离公行礼:“陛下并不是没有其他人选,归尘,请命出战。”

此言一出,场下又是一阵骚动。

羽然从座位上一跃而起,抓着阿苏勒的衣袖欲说些什么,却又没说出什么,只是看着他,微微摇摇头。

阿苏勒轻轻拂开羽然的手,笑道:“没事,我打赢了,你有庆功酒喝。”

羽然还是摇摇头:“那是姬野,我担心他的枪···”

阿苏勒看向台下:“正因为是姬野,我才更要出战,不管结果如何,我都想知道台上的人还是不是我们曾经的挚友。”

说罢,他没有再给羽然说话的机会,转身向白鹿言再次请战。


“离公”白舟月没有回过头看白鹿言,她听着白鹿言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希望你的兵士,能活着走出演武场。”顿了顿,又是一句话:“世子,请使用自己的武器。”


白舟月看向阿苏勒,他脸色一变,生硬的别过头,铁皇从一旁慢慢走来,手里拿着天驱的苍云古齿剑;阿苏勒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了过来,再转过身时,浑身上下透着她从未见过的冷漠气息,那双眼眸凌冽桀骜,看着身后的白鹿言,仿佛能把人心看穿···


白舟月知道哥哥一定是和铁皇瞒着阿苏勒做了什么交易了。

终究还是将他牵扯了进来。


多年后,此事成了东陆的一桩奇谈。

毕竟谁也没想到,此时站在台上的二人,一人是一统北陆草原大君,一人则是大燮羽烈王,他们是兄弟,是挚友,也是对手。


白舟月坐在位置上,看着阿苏勒提着剑一步一步的朝台上走去,而姬野带着雷骑的面具,提着枪摆好了阵势,她紧紧的抓住衣袖,为这样的场景感到悲哀 …

他们本可以不必刀枪相见的 …

她看向羽然,她的整颗心怕是已经扑在了上头,双手合十,嘴里念念有词的祷告。


白舟月回过头…在心里暗暗念道…

苍天在上,请保佑他们二人平安无事,她只愿他们,平安无事…


比试开始。

二人先是对峙了一会,阿苏勒好像想同姬野对话,可姬野只是维持举枪的动作,阿苏勒低了低头,闭眼沉思了一下,猛然将刀从刀鞘拔出…

一瞬间,姬野率先发起了进攻,这场荒诞的比武正式开始…


姬野的枪在阳光下闪着慎人的白光,一招一式都快准狠,似凶猛的野兽,用它最尖锐的爪子,要将对手撕裂,完全不顾及朋友的情谊…

阿苏勒则收敛许多,白舟月没见过阿苏勒动武,他自到了帝都,一直都是一副文人模样,而现在的他显出了青阳武士的风范,勇猛无惧,那千斤重的苍云古齿剑轻的像棉花一样在他手里挥舞…


看着台上二人的一招一式,刀枪相撞,发出激烈刺耳的声响,白舟月和羽然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,生怕他们一个闪失,伤到了谁…


几个回合下来,阿苏勒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,他原本身上还带着伤,刚刚调养没几天,又因为天驱的事情思虑过重,如何能同以前相比…


可姬野的枪并没有因为阿苏勒越来越不稳的步伐放弃进攻,反而更加凶猛,阿苏勒在这样的攻势下,一个踉跄,跪在地上,姬野抓住机会,发起突袭…


“姬野!”

白舟月欲从位置前站起,身旁的羽然已经不顾后果的大声喊出了声…


或许是因为羽然,姬野的枪竟打偏了,阿苏勒一个反手,用力撑起身子,一剑划过姬野的雷骑面具,“呲啦”一声,面具竟脱面而飞,露出姬野惊慌的神情,他回身撑枪飞踢,阿苏勒被这猛的一下重伤,喷血而倒,手上死死的握着剑…


阿苏勒的血溅了姬野的新枪一身,白光鲜血…


姬野犹豫了,他没有立刻进攻,而且直直的看着阿苏勒,脸上是羞愧,愤怒,着急,难过,伤心…  

这时阿苏勒还在挣扎的站起,目光直视姬野,举着剑的手似在微微颤抖… 忽然间,他笑了,放下了手里的剑,手无寸铁的站着,看着姬野露出温柔的笑着…


姬野愣了一秒,咬了咬牙冲上前去,阿苏勒用自己的身躯生生的挡住了这顿猛攻,又吐了几口血 ; 几招几式后,姬野不甚被阿苏勒占了一招的上风,脖子被他狠狠的锁住,阿苏勒也有些红了眼,愈发的用了力,直到姬野的脸被涨的通红,阿苏勒才缓过神一般,走了神,松了力… 


姬野见他松弛,飞身又是一脚,阿苏勒再次被打到在地,血再次溅了一地…


胜负似乎已经分出…

白舟月看着姬野用枪指着倒在地上、还在挣扎的想站起来的阿苏勒,听见他朝着他喊道:“你输了,认输吧。”


阿苏勒已经站不起身了,他抬起头,依旧是很温柔很温柔的笑意 ; 他似乎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,白舟月只见他动了动唇,姬野的脸色一下子煞白,他将枪高高举起,似是发泄一般,低吼一声朝阿苏勒刺去…


“姬野!那是阿苏勒!”

羽然已经站起身来,身前的案桌差点被掀翻,桌上的茶水撒了一地,她哭着奔了下去…

白舟月手已经将衣袖拧成了团,差点也跟着站起来…


刹那之间,一支箭从离公处射出,震的姬野的银枪脱了手,落在了阿苏勒脑袋边上。

姬野整个身子倒在阿苏勒跟前,他一把抓起阿苏勒的衣领,羽然已经跑到了演武台下,拼命的喊姬野的名字,劝他们住手…


姬野看了一眼羽然,松了手,眼里是不舍和难过,好像刚刚满是杀意的姬野消失了一般,可这份温情没有持续多久,他便恢复了没有表情的常态,甩开阿苏勒,转身而去。


“姬野…”


在风声中,白舟月听见了阿苏勒费劲的喊了一声姬野的名字,姬野回了头,羽然已经冲上了台,扶起了阿苏勒…

阿苏勒笑着对他说了话,而风声没有将那些话带来,白舟月也无暇再去关注,因为赢无翳已经黑了脸,他射出那一箭后,似乎觉得自己陷入什么圈套之中,边走到白鹿言面前边说道:“再这么比武下去,青阳世子的性命怕是要丢在此处了,陛下这是让我再多一个敌人吗?!”


“既然如此,那就让我来坐这个位置…”赢无翳说话的语气带点怒气,面上冰冷:“陛下不会有反对意见吧!”


这段话没有带一丝讨论,更像是告知。

台下众臣面面相觑,窃窃私语。


白鹿言沉默了好一会,才开了口:“今日演武,离军胜,金吾卫的统领之权就暂时交给离公了。”

白舟月的心咯噔了放下了一半,演武台上,羽然紧紧的扶着阿苏勒,那位离国的玉郡主不知何时也蹿到了姬野的身旁,这两队人就这么互相看着…

而赢无翳则跪下拜谢,说着官话致辞。

从开场到现在,弃剑而逃,世子出阵,世子妃喊着对方雷骑的名字,玉郡主护着这雷骑…

这一切的一切在赢无翳毫无感恩之意的语调中,透露着更加的荒诞无奇趣味。


拜谢后,赢无翳转身喊到:“张博,今日起,金吾卫换防!”

此事似乎已经到此尘埃落定一般。


“且慢”

白鹿言的声音不慌不忙的再次响起。

白舟月回过头,见白鹿言已经站起,她慌忙跟着站起,看着白鹿言向前方走去,脸上的是一种不知如何言说的,复杂的神情。


“今日演武盛会,天下瞩目,离公已经得到了金吾上将军的位置,那么朕在此,也要宣布一件震动天下之事!”


众人一听,沸沸扬扬的站起身,面朝白鹿言行君臣大礼,连赢无翳都有些讶议,他打量这白鹿言,抿着嘴。


“众位卿家,众位将士,青阳世子吕归尘不仅是我大胤朝的盟友,更是朕一位身份特殊的朋友,他的身份是新任的天驱大宗主,他今日比武所用之剑,正是天驱的圣剑苍云古齿… ”


白舟月内心已经波涛汹涌,她似乎明白了白鹿言和铁皇私下达成了各种协议,这场比武怕是要将阿苏勒当做一颗投石的石子,他们是在利用阿苏勒青阳和大宗主的双重身份?!


“天驱含冤离开天启已经十四年了,当年天驱被诛杀,是因为奸臣与辰月串通的阴谋,今日朕要纠错这个错误,在此朕以东陆皇帝的身份,正式恢复天驱的名誉,为天驱洗刷冤屈!”


此言一出,震惊朝野。


白舟月是万万没想到白鹿言会在今天为天驱平反的,更没有想到的是他当面驳了姑姑的面子,要知道,这等于驳了皇室的颜面,承认皇室的错误…

不论刚刚是何用意,不论将来如何,白舟月都为此刻的哥哥感到骄傲和自豪。


赢无翳在台下脸色发灰,他看着在高处意义风发的白鹿言,如同那天白鹿言在高处俯视他一样,离国的世子曾痴迷于辰月,白鹿言当场说出辰月才是当年的罪人,将他赢无翳至于何处…


白舟月望着台上的阿苏勒,他嘴角微微勾起,似笑非笑的…


“世子,朕答应你的事,便一定会做到!”

铁皇走了过去,将苍云古齿从地上捡起来,双手把此剑捧到阿苏勒面前 ; 阿苏勒一声不吭的接过,刚刚的比武让他身心俱疲 ; 他环绕了一下四周 ,是好奇、诧异、恐慌、沸腾…


“铁甲依然在!”

铁皇喊的震耳欲聋,气势汹汹。

姬野似乎想走到阿苏勒的身边,被玉郡主拉住了手臂…

白舟月的目光穿过哥哥,穿过赢无翳,和阿苏勒对上了目光,阿苏勒在笑,那是有些无奈和释然的笑…

这是一场掌权者的游戏,是给众人的一场表演,他们身在其中如同棋子,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,要被利用,被欺骗,被隐瞒 …


阿苏勒想要为天驱平反,他做到了。

可白舟月想,他大概也明白自己是深陷其中的一枚棋子吧 …


阿苏勒就在不远处,看她时,是温柔的…

随即他缓缓地,颤抖着举起了剑,语气坚毅而飘渺…


“铁甲~依然在~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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